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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流的世界


by senruonly

少年游 11(2) by bleujade

第十一章 险路多疑惑(下)

花形估计菊花会差不多该结束了,驱车回到总坛,到自己房间和衣躺下休息,一面回想着今日的事,思考这件事怎么善后。不知过了多久,手下敲门禀道:“掌门请坛主到花厅,其他三位坛主已经等着了。”花形想起来,年年菊花会后照例设宴庆功,今年也不例外。答应一声,开门出去。
花形来到厅里,掌门和三位坛主都已到齐了。中央首席空着,两侧各摆着三桌酒席。各坛辖下的堂主香主,只要人在荆州的几乎全到齐了,却没见到几个自己的手下,心中微觉诧异,上前先与众人见过,一一寒暄。他为人宽厚,行事公正,武功高强不自傲,身居要位不自矜,年纪轻轻就在帮中人缘极好,深受帮众爱戴。众人见他出现,都欢呼起来,抢着过来和他打招呼。
众人落座后,照例掌门讲了几句褒奖门人的话。然后一阵觥筹交错,狂欢畅饮,热闹痛快自不必分说。酒过三巡,匡坛主站起身来,双手拍了几拍,手下抬上来五盆菊花。众人已有几分酒意,见状纷纷议论,厅中更加嘈杂混乱。
匡坛主高声笑道:“这就是花形坛主千辛万苦找来,后来失又复得的五盆珍品菊花,不少兄弟听过没见过吧?这就好好欣赏一下。”
众人细细地端详这五盆惹出一场风波的菊花,果然不同凡响。一本菊花墨紫颜色,镶着金边的大朵单瓣开得绚丽霸道,花形介绍说此花名“始皇东征”;一本乃是“灞桥风雪”,薄如蝉翼的白色花瓣层层叠着攒向花心,花瓣上面洒着些绿色斑点,纤细的花须长长的拖下来,无风自飘摇;一本花瓣厚重,紧紧地裹住花心,从花瓣背部到正面颜色由水粉到殷红,逐渐地浓烈起来,称作“文君当垆”;余下两本最精彩:一本叫做“两色凤凰”,花球硕大,一半朱红,一半翠绿,两种颜色泾渭分明,鲜艳夺目;剩下一本一根花茎上居然长出十个金黄色的花球,高高低低地生在不同分叉处,最低处的一个花球最大,颜色也最明亮热烈。十个花球颜色浓淡不均,大小各不相同,花名就叫作“羿射九日”。翔阳帮众大都是粗豪汉子,不大明白花名的典故来历和其中深意,不过单单看着这五盆美丽脱俗的菊花也足以心旷神怡,乐而忘忧了。
匡坛主甚是得意,笑道:“这五盆花虽然稀罕,可是翔阳还不至于就为了它们把大伙搞得筋疲力尽,让外人说咱们眼眶浅没盛过东西。只为有两样物事藏在花盆里,有了它们,咱们翔阳称雄江湖那就是指日可待。”
众人听得此豪语,全都静了下来。呆了一会儿,有人忍不住问:“那到底是什么?”
匡坛主转头叫来一人,命他向大家说清缘由。那名帮众站到椅子上大声道:“托掌门和大伙的福,咱们白虎坛在南方找到了两件武林至宝,匡坛主怕途上有什么闪失,亲自把这两样东西埋在花形坛主找来的五盆菊花下面,花形坛主连夜启程赶来荆州,引开了江湖朋友的注意力。我们几个才能带着这些花平安回来。一路上大伙儿小心翼翼伺候这五棵祖宗,总算没出什么乱子,没给大伙丢人。这两天听说菊花丢了,别人不知道底细还没什么,我们几个可担心死了。幸亏神灵庇祐,又找了回来。”他说这一段话,欢呼声,喝彩声,笑骂声此起彼伏,一势高过一势。众人听见这五盆稀世菊花中竟藏了这么重大的秘密,无不瞪大双眼,来来回回地瞧着它们。
匡坛主笑道:“申兄弟辛苦了。”离席走到那盆一花二色的“两色凤凰”前面,一手托起花盆,另一手轻轻一拍,坚硬的玉石花盆无声无息地裂作四块,却不坠落。四周彩声雷动,伴着欢呼赞叹:“匡坛主好深厚的‘裂天手’功夫!”匡坛主呵呵笑着,将碎片一片片地取下摊在地上。大伙儿看得分明,碎片内壁镌着“杭州黄家”四个小小的朱字。匡坛主回头向花形笑道:“杭州黄老头臭脾气又硬又倔,花神的名声却越来越响亮,果然有些道理。”花形淡淡一笑,知道他是在向众人称赞自己的功劳,答道:“几株花算不了甚么,哪里比得上匡坛主费尽心血找来的稀世珍品?”
这时一名帮众递过一柄小锤。匡坛主低下头,轻轻用小锤击碎包裹着花根的硕大泥团。随着土块剥落泥团里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羊皮包裹,长约四寸,宽约三寸多。匡坛主拍拍包裹外面沾的泥土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厅中众人屏住了呼吸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包裹。花形虽然早已见过,此刻看大家神情兴奋,情不自禁地也跟着激动起来。
此刻,厅中,只有一人,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瞧匡坛主和他手上的包裹一眼,几乎不为人觉察地扫视着整个厅堂,不时向厅外瞥去,嘴角挂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匡坛主解开羊皮包裹,里面又是一层。三层羊皮包裹都解开,里面是一个黑黑的小木匣。他打开匣子,众人情不自禁地“哦”了一声,微感失望。
里面是一大块晶莹如玉的灵芝,根株饱满,洁白无瑕,显然是芝中珍品。不过在座众人大都见多识广,这枚灵芝虽说价值连城,瞧在众人眼里也不过值多几个钱而已,说是靠它就可以称雄江湖谁也不信。
匡坛主见众人脸色有异,也不说什么,命人取了两钵清水,向其中一钵滴进两滴墨黑的液汁,又把手中的灵芝放入另一钵清水中。不一会儿,滴进药液的一钵水面雾气翻卷,波涌涛滚。通钵清水,俱成墨池。他招招手,叫人递来两块厚厚的青布,用布包了手,端起一盂清水,尽数浇在倒在地上的这株“两色凤凰”上面。只见菊花翠绿色的茎叶像被灼过一般,渐渐卷曲枯黄,萎成一团。众人“呵”了一声,有人叫了出来:“这是海南的‘挫骨扬灰’!”
翔阳和海南从前频起纷争,直到两派新掌门上任后才停止了正面冲突,不过小摩擦屡屡不断。海南辖下的云贵两广一带盛产毒虫蚁兽,门人多凭毒防身,“挫骨扬灰”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。在座众人中有的见过此毒发作,晓得厉害,看见方才怒放的妍丽鲜花刹那间叶焦花枯,奄奄一息,不禁惊惧叹惋。花形皱了皱眉,颇以此举不以为然。匡坛主精细得紧,看在眼里已知其意,笑道:“大伙儿可惜这株花是不是?不要紧,我再来救活它。”从另一钵水中取出那块灵芝。浸泡了灵芝一会儿,此刻那钵清水已经变成了乳白色。匡坛主把那钵水泼向菊花,仔细把灵芝收进匣子里,笑道:“这株灵芝有个灵异处,经它泡过的水能祛百病解百毒,再怎么厉害的毒药最多只要一小块就能治好;稍逊一些的毒用灵芝泡水就能解。咱们翔阳跟海南斗了几十年,一直忍气吞声,就是顾虑他们那几味下三滥的毒药,掌门不肯多牺牲兄弟们的性命。有了这灵芝,大家以后还用得着怕那些龟孙子么?”说话间,地上那株茎叶萎缩,叶片花瓣已经发黄发黑,摇摇欲坠的“两色凤凰”居然又慢慢地直挺了起来,色泽也一点点地由暗转明,虽然还有些憔悴,总算又有了些刚才青翠鲜妍的光彩。群雄虽然不精莳花园艺之术,看这情形也知道这花又恢复了生机,厅中立刻欢声雷动。
匡坛主踌躇满志,向掌门望了一眼。藤真微微一笑,道:“匡坛主辛苦了。这枚灵芝既然这么珍贵,来得又着实不易,不如就把它制成丹药,以后奖励帮里立功的兄弟们。这次觅到灵芝,护送,找回菊花的兄弟们自然有份。”声音不大,清清琅琅地,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,又引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,比刚才还要响亮。江湖风波险恶,有枚解毒灵药护身,生存的机会就大大增加。这下子,有份得到的固然喜出望外,没有的更是摩拳擦掌,恨不能立刻就有件大大的难题交待下来。藤真短短一段话,引得厅中士气高涨,气氛登时热烈起来。
匡坛主呆了呆,想不到掌门年纪轻轻办事如此老到,更难得的是居然一点也不贪心,不禁有些佩服。藤真等厅中声浪渐渐平息了些后,笑着问道:“另一样宝贝呢?匡坛主把我们说得心都痒了,这就快拿出来吧。”众人知道又有好戏,更加目不转睛地瞧着匡坛主和地上的几株菊花。
匡坛主回到大厅中央,且不忙着动手取物。先笑道:“我们荆楚四川一带,一直有个激动人心的传说,大家猜猜,我指的是什么?”
厅中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,接二连三地喊出了许多猜测,匡坛主只是微笑摇头。到后来声音渐渐地少了小了,还是没人猜对。匡坛主笑道:“这里有没有从小生活在川地的兄弟?有的话就一定能猜出来。”
忽然,人群中传出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:“难道是……武侯宝库?”大概此人说完自己也觉得太离谱,伸手轻轻地打了自己嘴巴一下,“呸”了一声,众人哄笑起来。不料匡坛主大声道:“不错!正是‘武侯宝库’!”他的声音突然变了,充满了热切和憧憬。众人的笑声平息下来,大家面面相觑,各自脸上都是又惊又喜和半信半疑。
“武侯宝库”这四个字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魔力,众人明知道这几乎可以断定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流言,听到这四个字仍然热血沸腾,心中激荡不已。
因为,不同于传闻中任何其它宝库,“武侯宝库”代表了睿智,忠诚和责任。
匡坛主眼中笼罩着一层兴奋的光芒,缓缓道:“传说三国时候,诸葛武侯早就看穿了后主刘禅不堪辅祐,念及故情又不忍心弃他远走高飞,就把自己平生所学,搜罗到的各种异功奇艺全都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,留下遗言说:找到宝库不难,但只有大智大慧,大仁大勇的人才能从中生还,成为他的再传弟子。而且再三警告,宝库里布满了他亲手制成的厉害机关,凶险万分,入库后除非学全他的一身本领,才能活着从宝库里出来,否则尸骨无存。”
“遗言中最后一句才是最吸引人的,那就是:‘得我真传者,必得天下。’”
“武侯死后,无数人去找寻过这个宝库,可是就连入口都找不到,也有些人去了再没出现过。后来日子久了,就没什么人再去探寻了。不过崇拜武侯的人们始终相信,他的英灵始终在祐护着这个神奇的宝藏,认真地挑选着他的传人。”
虽然匡坛主叙述的,是一个人所皆知的传说,可是再听起来仍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富有感染力。荆楚川地是五百年前三国时候蜀国所在,对诸葛亮的崇拜根深蒂固地扎在这三地人民的生活习惯中。川蜀一带男子日常服饰上习惯白巾裹头,据说就是沿袭为武侯带孝的传统。家家户户逢年过节已经把他和其他的神灵一起供奉祭祀,深信这位智慧的老人能带给他们平安幸福。民间流传的诸葛亮的传说也特别多,其中以“武侯宝库”最为激动人心。
因为这一传说,代表了洞察天下走势的睿智,对故交的忠诚和对文化薪火相传的历史责任。
良禽择木而栖,但君子知其不可而为之。
只为当年的相知相惜,便义无反顾地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,半生心血,最终尚不忘为后人留下烁古震今的一身绝学。
匡坛主话题一转,继续讲述这块藏宝图如何如何在南方被发现,被追踪,被争夺,最终终于落在坛中兄弟手中的经过。他的口才很好,描述得紧张万分,精彩纷呈。众人听得也是如痴如醉。花形先前已经听过一遍,环视四周,宴会开始时的一点疑虑始终不能尽消,趁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故事站起身来,准备悄悄地离席出房。
突然背上有人轻轻一拍,一个柔和的声音低声道:“还没完呢,坛主就要走么?”
花形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掌门。他和藤真本来是童年好友,蒙老掌门一起收为门下,师父逝世前曾有意将掌门传与稳重可靠的花形,是他坚辞不肯,藤真才得以执掌翔阳。不过接任掌门以后,藤真的行事逐渐乖张,一点也不听劝告。童年时的友谊尚未来得及忘却,两人的情分就已经开始悄悄疏远。此刻,花形很想问问他这两天的事,问他为什么要利用掌门职权之便盗走菊花,又装扮女子与仙道见面,托言求婚企图移祸他人。却知道此时此地万万不是合适谈话的时机地点,暗叹一口气,转身禀道:“启禀掌门,属下想去看看手下的兄弟,他们这两天来也辛苦的紧。”
藤真笑道:“今天他们还要收拾会后残局,迎送各地朋友,大半人都出去了。没派出去的我叫人送了几桌酒菜过去,现在他们大概正玩得高兴,百无禁忌。你去了怕会扫了他们的兴头。”
花形知道藤真一向办事周到细心,听他说得无懈可击,只好又坐下来,心中却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。
这时匡坛主已经讲完,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彩声和欢呼声。众人方才喝酒猜拳,或坐或立,此刻都站了起来,瞪大眼睛等着看传说中的“武侯宝库”的藏宝图是个什么模样。匡坛主见已经成功地勾起了群雄的好奇与关注,呵呵又笑了几声,走到那盆“文君当垆”跟前,故伎重施,击裂花盆,取下碎片,再轻轻的叩击土团,泥土一块块地掉下来,却不见有什么异物。
敲了四五下以后,方才还口若悬河,谈笑风生的匡坛主不禁微微动容,又击了三四下,土层尽数剥落,露出一颗硕大圆滚的花根――却哪里有什么木匣宝图?
匡坛主面色发青,猛然脚尖一挑,“文君当垆”飞了起来,泥块,土粒在半空中迸开,溅得四面都是。旁人纷纷侧身避开,看他的脸色和场中情形知道已经出了纰漏。菊花扑落到地上,匡坛主一脚踩了下去,块根迸裂,汁液流了一地,除此之外,再无他物。
厅中静了下来,众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:“失窃了一天,东西就被人盗走了?”
花形来到厅中央,蹲下检视那棵被踩得惨不忍睹的菊花,确实是那株自己在杭州“花神黄”那里软磨硬泡,施尽浑身解数求得的珍品。拨弄一下碎盆片,内侧同样镌着“杭州黄家”四个朱砂楷体字,心中郁郁不乐。站起来问方才那个姓申的汉子:“申兄弟,大伙路上可碰见什么异常?”
姓申的汉子也惊呆了,竟没有立刻答话,匡坛主插口道:“我看东西不见得是路上丢的。”申兄弟定定神,才晓得答道:“匡坛主临行前再三叮嘱要好好看护。大家包了一条船,一路只停大港,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船舱半步。大家三人一班,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这几盆花过。大家只知道这几盆花珍贵难得,可不知道里面竟藏了宝贝。我也只以为宝贝给花形坛主带回荆州了,回来后才听说。一路上都是咱们的地方,没见什么异常。”
匡坛主冷笑道:“这几个兄弟,在帮中的辈分职位都不高,可都是随我多年出生入死的硬汉。要是贪图财富宝贝,早就离开翔阳了,还用得着等到今天?”姓申的汉子听本坛坛主亲自为自己兄弟们开解,眼中露出感激的意思,神色却更加不安。
翔阳四坛坛主貌合神离,四坛兄弟也被弄得别别扭扭,这是自藤真接任以来一直就有的。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:藤真与花形两人年纪极轻而职位极尊,接任时两人学艺初成都还没立下什么功劳,自然有人心怀怨望。像翔阳这种大帮,派中英才济济。职位高一级,去鬼门关打转的次数起码多个十来回。没有过硬的本事和骄人的功绩却担任高职,那是从来就没有的事。老掌门临终前预料到会有人不服管教,特别颁下遗命,犯上不听号令者,严惩不贷。由于大伙儿感念老掌门的恩泽,又顾忌翔阳的严规厉罚,对两人还算恭敬,心中却大大不服。后来花形接连为翔阳立下大功,帮众才慢慢地打心眼里承认并爱戴起这个年轻的坛主来。藤真自任掌门却几乎绝迹江湖,没人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这种不思进取看在他人的眼里更是不平。总舵青龙朱雀两坛坛主年纪虽长,武功才智均属平平,没什么野心,倒还罢了;白虎坛匡坛主武功才智心术都出类拔萃,又是帮中元老功臣,当日一直在帮内帮外被看作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,自然比别人更加不满老掌门的决定。所幸藤真年纪虽轻,一身精湛的武功医术直追故掌门,花形在帮中人缘又是极好,平时倒也相安无事,像今天这样,身为一坛之主的花形问询手下要务时竟出言当面讥刺却从未有过。厅中余人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均觉尴尬。
花形心中有气,不过总不能无故加罪手下,何况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。刚想解释,藤真开口道:“帮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花形坛主就是多问一句也是职责所在。宝库之说本来就只是个传说,弄不清真假。江湖妄人据之捏造出来一张宝图引起武林纷争,坐收渔人之利也是常有的。一张藏宝图,失了倒没什么要紧,翔阳从建帮到现在,一点点发展壮大,也没靠什么宝库,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流血赌命的结果。以后翔阳也未必用得着什么宝库宝图,倒是帮中兄弟若因此生了嫌隙,那就是十张宝图,也弥补不了。”他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,字斟句酌,入情入理,听的人无言以对。匡坛主点点头,大声道:“掌门说的是。宝图失了不要紧,只要还在世上咱们就能夺回来;可不能凉了兄弟们为翔阳卖命的心。”他转头问花形:“花形坛主,不知道这五盆花是由那位兄弟找回来的?”
花形说了个人名,几个手下匆匆奔出花厅去寻人。他回到座位上,努力控制着自己一眼也不向藤真瞧去,心中盘算今日这件事如何妥善解决。厅中群雄默然,眼睛一会儿望望匡坛主,一会儿望望花形,一会儿又望望年轻的掌门,均想到此事可能别有内情。只有地上那三盆完好无损的菊花,还在自顾自地飘摇,灿烂依旧,浑然不觉厅中渐渐凝结的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氛。
突然,花厅旁边的厢房里传来几声“砰砰嘭嘭”,似乎是器皿碎裂,家具翻倒的声音,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惊呼,几句怒叱。众人愕然。花形看了一眼藤真,见他正悠闲自得地品着茶,眼皮抬也不抬,想到一事,急奔出房。
这时院中已经有四个守卫听到声音闯进厢房。花形身形一闪,抢到那几人前面,眼睛扫视一周,一脚踢开了厢房通往内进暖阁的小门。里面一人躺在地上,三个人正在拳来脚往。花形一手拉住其中一个人把他送到身后,问身前两人:“仙道,流川,你们在这儿做什么?”
仙道及时抓住余怒未消,正要绕到花形身后揍人的流川,苦笑道:“问那只姓匡的老狐狸呀,我怎么知道?”
by senruonly | 2005-04-21 17:44 | 少年游[1-30未]